第4章 面對選擇的純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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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面對選擇的純子
研磨覺得，以他同桌的性格，大概是不會願意來男排當經理的。
除非……
“純子，你想好去哪個社團了嗎？”研磨斟酌著說道，“截止時間快到了吧。”
純子也正苦惱這個問題，她不想去女排，運動類社團全部達咩，整整三年累死累活、流汗流淚的經歷已經夠了，可是其他社團，好像也沒有感興趣的。
純子郁悶地吐了口氣，難得不顧形象的趴在課桌上：“沒有呢。毫無頭緒。”
“那，中午一起吃飯嗎？”研磨想起之前和黑尾的對話，“我有一個朋友想見你。”
無精打采的純子立即坐直身體，疑惑又摻雜著小得意的表情被研磨收進眼底。
就像是被觸發了特殊劇情的NPC一樣啊。研磨再次印證了自己的想法。
只要找準關鍵點，就能攻克的NPC。
……
“小黑，你不要直接去找她。”
“誒？為什麽，當面邀請才有誠意吧。”
“由我介紹你們認識吧。”研磨快速回憶了一遍與純子相關的事情，肯定地說道：
“其他年級的人對她慕名而來，想方設法聯絡了和她同一班級的同學，這種事情應該會讓她感到愉悅。”
“畢竟，她就是這樣喜歡被人關註，並且貪婪的想要所有人都只看著她、只喜歡她的人啊。”
“只要讓她感到愉悅，讓她誤以為只要去了男排，她就是所有人關註的焦點，那麽，她應該就願意接下社團經理這種又麻煩又辛苦的工作了吧。”
“之後，以她那遠超常人的自尊和好勝心，肯定不允許自己因為勞累這樣的因素，而灰溜溜地退出社團吧。”
研磨的眼瞳滑過一道微光，沒有什麽太大表情，只是平靜地說出自己的看法，卻像是蟄伏多日的貓科動物終於確定了獵物的弱點一樣，準備一擊斃命。
“研磨。”
“嗯？”
“感覺有點可怕呢。”
“……明明是小黑想讓她來的吧，那選擇成功率更高的方案才是最優解吧！”研磨表示不解，並且想要炸毛，這是在說他陰險吧，是吧，沒錯吧？！
黑尾摸著下巴，神情猶豫：“但是，哄騙女孩子好嗎？”會被討厭的吧。
研磨滿頭黑線：“但是，你當初可是和我說打二傳一點也不累。”
更何況——
“你以為，她打排球就不是被人哄騙的結果嗎？”
“所以是可以的吧，這種做法。”
……
“好啊~”純子雀躍地回覆道，“研磨~”
“嗯？”為什麽要……這麽黏黏糊糊的叫他的名字，一種陌生的情緒湧上心頭，不像是討厭，也不像是喜歡，研磨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。
“雖然你話題換的有些快啦，但是你剛剛是在關心我嗎？”純子覺得很棒，研磨誒，這個第一天很嫌棄她的同桌，昨天還拒絕和她一起吃午飯的同桌，居然會主動關心她的社團問題了。
研磨知道純子想聽什麽回答，但有種預感，真的這麽回答的話，絕對會被得寸進尺的。
“是的。因為，我們是同桌。”
話自然而然地就這麽說了出去，研磨有些意外，但又覺得理所應當。
在意他的一舉一動，想要獲得他關註的純子，
很可愛。
*
中午，純子帶著自己的便當跟在研磨後面。一路上，純子都在盯著研磨看。
“小心。”研磨有些無奈地拉過純子，剛剛她差點和別人撞上，“想說什麽就說吧。”
“沒什麽，只是覺得有點奇怪。”純子回過味來了，“怎麽想，都不像是研磨會做的事吧。”
以研磨的個性，這種麻煩事，不是應該直接叫對方自己來找她嗎？
“看來是研磨很好的朋友呢。”純子加重了“很好”的讀音。
“確實。”
“唔——”純子突然想到了及川和巖泉，還有和她一起奮鬥過三年的隊友們，一時間情緒有些低落。
原來，這就是離別嗎。分開的時候不覺得，但當迫切地想要見某個人時，卻發現彼此之間隔著數小時的車程，東京和宮城的距離概念從未如此清晰過。
“到了。”
是實訓樓的天臺，這處多媒體教學樓很少會有人過來。
純子打起精神，剛想調侃一句“天臺？在這裏用餐？像漫畫一樣誒”活躍氣氛，就發現等在那裏的人是黑尾鐵朗。
黑尾鐵朗！！！
純子一想到昨晚自己查了一晚上黑尾的資料，但幾乎一無所獲就很氣，氣自己徒勞無功。
校園論壇上關於他的討論都是
“排球部的黑尾學長真的很……”
“嘿嘿嘿，我懂我懂。”
“懂得都懂。”
“？你們在打什麽啞謎？”
“我們只是在說黑尾學長打排球很帥而已。”
“是這樣的沒錯。”
“跟不懂的人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說話說明白點啊！純子在心中吶喊，能不能對外校生友好一點啊！不要說只有你們自己學校才知道的小秘密啊。
除了沒用的學校論壇，網絡上能找到的就只有音駒的比賽視頻了。
這些比賽視頻就更沒用了，除了讓她見識到黑尾鐵朗出色的排球技術，和攔網時真的很帥，一無是處。
黑歷史？笑死，根本找不到。
什麽？喜歡說垃圾話挑釁對手？
平時她和及川徹也沒少說，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麽。
基於此，純子其實不是很想見黑尾鐵朗，輸了啊！雖然她覺得黑尾鐵朗不像是多嘴的人，但她還是不喜歡這種隱隱處在下風的感覺。
“嗨，小泉同學。”黑尾沖他們招招手。
研磨走上前去，在黑尾旁邊坐下。
純子站在原地沒動，大腦高速運轉。黑尾鐵朗為什麽要通過研磨把她叫出來？他完全可以自己來找她啊，他們又不是不認識。
研磨幾乎是瞬間就察覺不對：“你們見過？”他看向黑尾，但黑尾正看著純子，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。
“沒有。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研磨：“……”，怎麽，我看上去很像傻子嗎？
純子，端起來了，她微微昂起下巴，走到二人旁邊坐下，確保自己整個過程都優雅無誤。
“我只是，看過黑尾學長去年的比賽視頻罷了，沒想到在這裏見到真人，有些意外。”
“你還看了我的比賽視頻？”黑尾挑了一下眉，饒有興致地看著純子。
看到他這副表情，純子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，在心裏暗恨，可惡，又輸了。
一道平淡但滿含意味的聲音插進二人的對話：“你特地看了小黑的比賽？那我呢？”
純子僵硬地轉過頭，和研磨的視線對上。
“純子知道我是二傳吧？去年音駒初中排球部的成績也還不錯呢，純子。”
好像有點不妙。該怎麽解釋，自己放著同桌不聞不問，卻特地搜了明面上毫無交集的學長的視頻？？？純子一邊飛速思考，一邊納悶自己是怎麽落到這種局面的。
“我，我是在論壇上不小心看到有人在討論黑尾學長，那些話說的很含糊，所以我有點好奇，就去搜了學長的視頻看。”純子胡亂瞎編，瞎編完暗暗舒了口氣。
“至於研磨，我更想到現場看你的比賽，一定很讓人驚艷吧。視頻的話，完全無法展現研磨的帥氣啊！”隨著最後一個字話音落地，純子對研磨露出了一個她精心研究過的、嘴角勾起弧度最完美的笑容。
然後，她發現面前二人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？
黑尾耳尖發紅，眼神有些閃爍：“你說，你看了論壇上討論我的那些話？”
研磨立即打斷：“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無需在意，我餓了，可以開動了嗎？”
純子一頭霧水，黑尾被迫沈默。三人默默地吃飯，但各自的心理活動冒個不停。
明明她什麽都不懂，但是一想到她看過那些，就莫名又羞恥又興奮。
她會和那些人一樣，覺得他……嗎？很……？想……？
快打住，臟東西進到腦子裏來了！！！
——黑尾鐵朗
還好之前幫小黑把論壇清理了一下，之後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討論了。不知道最好。
——研磨
幹嘛說一半不說了，你們音駒都是謎語人嗎？還有黑尾，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？難道這是他被隱藏的黑歷史？該死，好好奇啊！
——純子
三人先後吃完飯，面面相覷，最終還是黑尾打破沈默：“小泉同學，這次把你叫出來，是想問問你，願意加入我們排球部當經理嗎？”
研磨隨即添上一句：“排球部一直沒有經理，大家都非常期待。”
黑尾想起研磨之前囑咐他的，立馬跟上：“對，梟谷一直炫耀他們有兩個經理，如果小泉同學加入我們的話，那梟谷，不，還有其他學校，應該都不敢在音駒面前炫耀了吧？”
“畢竟，我們的經理可是小泉純子啊。”會心一擊。
純子，純子猛的低頭捂住了臉。
嗚嗚嗚嗚，心動了。
聽上去很棒啊，大家這麽需要我的嗎？
果然我就是最棒的！
沒錯，我可是小泉純子啊，不管什麽方面都無可挑剔的小泉純子！
而且，排球……
黑尾和研磨默契地對視了一眼，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純子擡起頭，雙頰飛紅，眼睛水潤。
——成功了。
研磨和黑尾一同在心裏念道。
下一秒，他們就聽見純子強壓著開心，因為太努力，甚至有些許顫抖的聲音：“抱歉，我恐怕，無法答應你們。謝謝你們。”
“什麽？”
黑尾意外，研磨微微皺起眉頭。
“為什麽呢？”研磨不解地看著純子，他判斷錯了？但是她明明就很吃這套啊。
“因為……”
因為在音駒的排球部當經理，那賽季青城和音駒賽事相撞，她就無法趕回宮城了。
若是青城打進全國，和音駒對手，她作為音駒的經理，總不好為對手加油吧。
可是她更在意青城啊。她的幼馴染在那裏，她的引路人在那裏，她心中無法言說的期盼在那裏。
但這種理由，無論如何都不能當著這兩個人的面說出來吧，畢竟她現在是音駒的學生。
純子很是為難。
但黑尾誤會了她的表情，以為純子仍然對排球心懷芥蒂。
“如果你真的不願意，那就算了。”
“畢竟，人還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。”
黑尾朝純子笑了一下，
“但如果你還是放不下排球，又不想去女排，那就來我們這吧。”
“我和研磨，在這裏等你。我們一起，打進全國大賽。”
純子楞住了，她首次不帶任何小情緒看向黑尾鐵朗，少年意氣，和成熟包容，兩種相反的氣質在他身上交纏，卻是那樣和諧。
明明沒有陽光，是個陰天。也沒有風吹起黑尾的衣角，沒有任何環境加成。
她卻覺得，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帥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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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磨覺得，以他同桌的性格，大概是不會願意來男排當經理的。
除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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純子也正苦惱這個問題，她不想去女排，運動類社團全部達咩，整整三年累死累活、流汗流淚的經歷已經夠了，可是其他社團，好像也沒有感興趣的。
純子郁悶地吐了口氣，難得不顧形象的趴在課桌上：“沒有呢。毫無頭緒。”
“那，中午一起吃飯嗎？”研磨想起之前和黑尾的對話，“我有一個朋友想見你。”
無精打采的純子立即坐直身體，疑惑又摻雜著小得意的表情被研磨收進眼底。
就像是被觸發了特殊劇情的NPC一樣啊。研磨再次印證了自己的想法。
只要找準關鍵點，就能攻克的NPC。
……
“小黑，你不要直接去找她。”
“誒？為什麽，當面邀請才有誠意吧。”
“由我介紹你們認識吧。”研磨快速回憶了一遍與純子相關的事情，肯定地說道：
“其他年級的人對她慕名而來，想方設法聯絡了和她同一班級的同學，這種事情應該會讓她感到愉悅。”
“畢竟，她就是這樣喜歡被人關註，並且貪婪的想要所有人都只看著她、只喜歡她的人啊。”
“只要讓她感到愉悅，讓她誤以為只要去了男排，她就是所有人關註的焦點，那麽，她應該就願意接下社團經理這種又麻煩又辛苦的工作了吧。”
“之後，以她那遠超常人的自尊和好勝心，肯定不允許自己因為勞累這樣的因素，而灰溜溜地退出社團吧。”
研磨的眼瞳滑過一道微光，沒有什麽太大表情，只是平靜地說出自己的看法，卻像是蟄伏多日的貓科動物終於確定了獵物的弱點一樣，準備一擊斃命。
“研磨。”
“嗯？”
“感覺有點可怕呢。”
“……明明是小黑想讓她來的吧，那選擇成功率更高的方案才是最優解吧！”研磨表示不解，並且想要炸毛，這是在說他陰險吧，是吧，沒錯吧？！
黑尾摸著下巴，神情猶豫：“但是，哄騙女孩子好嗎？”會被討厭的吧。
研磨滿頭黑線：“但是，你當初可是和我說打二傳一點也不累。”
更何況——
“你以為，她打排球就不是被人哄騙的結果嗎？”
“所以是可以的吧，這種做法。”
……
“好啊~”純子雀躍地回覆道，“研磨~”
“嗯？”為什麽要……這麽黏黏糊糊的叫他的名字，一種陌生的情緒湧上心頭，不像是討厭，也不像是喜歡，研磨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。
“雖然你話題換的有些快啦，但是你剛剛是在關心我嗎？”純子覺得很棒，研磨誒，這個第一天很嫌棄她的同桌，昨天還拒絕和她一起吃午飯的同桌，居然會主動關心她的社團問題了。
研磨知道純子想聽什麽回答，但有種預感，真的這麽回答的話，絕對會被得寸進尺的。
“是的。因為，我們是同桌。”
話自然而然地就這麽說了出去，研磨有些意外，但又覺得理所應當。
在意他的一舉一動，想要獲得他關註的純子，
很可愛。
*
中午，純子帶著自己的便當跟在研磨後面。一路上，純子都在盯著研磨看。
“小心。”研磨有些無奈地拉過純子，剛剛她差點和別人撞上，“想說什麽就說吧。”
“沒什麽，只是覺得有點奇怪。”純子回過味來了，“怎麽想，都不像是研磨會做的事吧。”
以研磨的個性，這種麻煩事，不是應該直接叫對方自己來找她嗎？
“看來是研磨很好的朋友呢。”純子加重了“很好”的讀音。
“確實。”
“唔——”純子突然想到了及川和巖泉，還有和她一起奮鬥過三年的隊友們，一時間情緒有些低落。
原來，這就是離別嗎。分開的時候不覺得，但當迫切地想要見某個人時，卻發現彼此之間隔著數小時的車程，東京和宮城的距離概念從未如此清晰過。
“到了。”
是實訓樓的天臺，這處多媒體教學樓很少會有人過來。
純子打起精神，剛想調侃一句“天臺？在這裏用餐？像漫畫一樣誒”活躍氣氛，就發現等在那裏的人是黑尾鐵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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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排球部的黑尾學長真的很……”
“嘿嘿嘿，我懂我懂。”
“懂得都懂。”
“？你們在打什麽啞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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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這樣的沒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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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於此，純子其實不是很想見黑尾鐵朗，輸了啊！雖然她覺得黑尾鐵朗不像是多嘴的人，但她還是不喜歡這種隱隱處在下風的感覺。
“嗨，小泉同學。”黑尾沖他們招招手。
研磨走上前去，在黑尾旁邊坐下。
純子站在原地沒動，大腦高速運轉。黑尾鐵朗為什麽要通過研磨把她叫出來？他完全可以自己來找她啊，他們又不是不認識。
研磨幾乎是瞬間就察覺不對：“你們見過？”他看向黑尾，但黑尾正看著純子，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。
“沒有。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研磨：“……”，怎麽，我看上去很像傻子嗎？
純子，端起來了，她微微昂起下巴，走到二人旁邊坐下，確保自己整個過程都優雅無誤。
“我只是，看過黑尾學長去年的比賽視頻罷了，沒想到在這裏見到真人，有些意外。”
“你還看了我的比賽視頻？”黑尾挑了一下眉，饒有興致地看著純子。
看到他這副表情，純子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，在心裏暗恨，可惡，又輸了。
一道平淡但滿含意味的聲音插進二人的對話：“你特地看了小黑的比賽？那我呢？”
純子僵硬地轉過頭，和研磨的視線對上。
“純子知道我是二傳吧？去年音駒初中排球部的成績也還不錯呢，純子。”
好像有點不妙。該怎麽解釋，自己放著同桌不聞不問，卻特地搜了明面上毫無交集的學長的視頻？？？純子一邊飛速思考，一邊納悶自己是怎麽落到這種局面的。
“我，我是在論壇上不小心看到有人在討論黑尾學長，那些話說的很含糊，所以我有點好奇，就去搜了學長的視頻看。”純子胡亂瞎編，瞎編完暗暗舒了口氣。
“至於研磨，我更想到現場看你的比賽，一定很讓人驚艷吧。視頻的話，完全無法展現研磨的帥氣啊！”隨著最後一個字話音落地，純子對研磨露出了一個她精心研究過的、嘴角勾起弧度最完美的笑容。
然後，她發現面前二人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？
黑尾耳尖發紅，眼神有些閃爍：“你說，你看了論壇上討論我的那些話？”
研磨立即打斷：“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無需在意，我餓了，可以開動了嗎？”
純子一頭霧水，黑尾被迫沈默。三人默默地吃飯，但各自的心理活動冒個不停。
明明她什麽都不懂，但是一想到她看過那些，就莫名又羞恥又興奮。
她會和那些人一樣，覺得他……嗎？很……？想……？
快打住，臟東西進到腦子裏來了！！！
——黑尾鐵朗
還好之前幫小黑把論壇清理了一下，之後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討論了。不知道最好。
——研磨
幹嘛說一半不說了，你們音駒都是謎語人嗎？還有黑尾，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？難道這是他被隱藏的黑歷史？該死，好好奇啊！
——純子
三人先後吃完飯，面面相覷，最終還是黑尾打破沈默：“小泉同學，這次把你叫出來，是想問問你，願意加入我們排球部當經理嗎？”
研磨隨即添上一句：“排球部一直沒有經理，大家都非常期待。”
黑尾想起研磨之前囑咐他的，立馬跟上：“對，梟谷一直炫耀他們有兩個經理，如果小泉同學加入我們的話，那梟谷，不，還有其他學校，應該都不敢在音駒面前炫耀了吧？”
“畢竟，我們的經理可是小泉純子啊。”會心一擊。
純子，純子猛的低頭捂住了臉。
嗚嗚嗚嗚，心動了。
聽上去很棒啊，大家這麽需要我的嗎？
果然我就是最棒的！
沒錯，我可是小泉純子啊，不管什麽方面都無可挑剔的小泉純子！
而且，排球……
黑尾和研磨默契地對視了一眼，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純子擡起頭，雙頰飛紅，眼睛水潤。
——成功了。
研磨和黑尾一同在心裏念道。
下一秒，他們就聽見純子強壓著開心，因為太努力，甚至有些許顫抖的聲音：“抱歉，我恐怕，無法答應你們。謝謝你們。”
“什麽？”
黑尾意外，研磨微微皺起眉頭。
“為什麽呢？”研磨不解地看著純子，他判斷錯了？但是她明明就很吃這套啊。
“因為……”
因為在音駒的排球部當經理，那賽季青城和音駒賽事相撞，她就無法趕回宮城了。
若是青城打進全國，和音駒對手，她作為音駒的經理，總不好為對手加油吧。
可是她更在意青城啊。她的幼馴染在那裏，她的引路人在那裏，她心中無法言說的期盼在那裏。
但這種理由，無論如何都不能當著這兩個人的面說出來吧，畢竟她現在是音駒的學生。
純子很是為難。
但黑尾誤會了她的表情，以為純子仍然對排球心懷芥蒂。
“如果你真的不願意，那就算了。”
“畢竟，人還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。”
黑尾朝純子笑了一下，
“但如果你還是放不下排球，又不想去女排，那就來我們這吧。”
“我和研磨，在這裏等你。我們一起，打進全國大賽。”
純子楞住了，她首次不帶任何小情緒看向黑尾鐵朗，少年意氣，和成熟包容，兩種相反的氣質在他身上交纏，卻是那樣和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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